沧冷。

*原著向，方王，世邀赛私设。含两句话双花喻黄。

 

《往来》

四分零二秒。

战斗结束，画面上结算出完胜，方士谦瞥了一眼手机，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时间，便拒绝了对方再战的邀请，退出竞技场。

临下线前游戏里弹出一条私聊消息，他本来不打算理会，但那人紧跟着又发了第二条，方士谦看到之后还是暂停了拔卡的动作，坐下来回复对方。

【LINGXIF】：是的，今天中午就到苏黎世，我正打算去接机。

【Hesse Kaiser】：希望他不会令我失望。

方士谦看着这行德语，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某个男人身披队服面对着镜头的表情。

那张脸始终有点儿莫名的冷淡，只要抿起嘴唇便成十足的严肃，就算是笑容也从不可亲。更不要说那对大小眼，视线往哪个人身上一瞥，审视的意味就会逼得你忍不住开始胆战心惊。

但方士谦想起这个人的时候，满心等待的焦虑忽然就被一扫而光，嘴角不由自主得翘起来，神情得意得甚至有些发狠。

【LINGXIF】：Hesse，你太狂妄了。希望那时候你不会哭出来。

他发出这样毫不客气的答语，抬起手利落地拔掉了自己的账号卡。

这个季节的苏黎世是有些冷的，气温虽然不低，但早晚温差较大，降水丰富，因此方士谦没忘记带上一把雨伞。

他拎着行李关上了酒店的房间门，很快却又想起什么，啧了下嘴，转过身重新刷卡进屋，从床头柜上促狭地拾起了一样小东西，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随即塞进工作服的口袋里。

第一届荣耀世界邀请赛，赛事地点位于瑞士苏黎世，德语区。退役后走遍全球又常驻柏林的方士谦理所当然地申请了随队翻译的工作，当然，这件事没有告诉他的老朋友们。

无论是惊喜还是惊吓，方士谦很享受别人露出那种意料之外的表情。

 

“方神，赶紧的！十点四十的飞机，不晚点的话咱们赶过去等个十几分钟，刚好。”

负责国家队行程起居的经理是联盟直接委派的，姓刘，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一周前就带着两个助手先行到了苏黎世和举办方接洽，而方士谦驾车从柏林赶过来，约了今天在自己下榻的酒店楼下和他们会合。

对方认得他，还是像从前在役时那样称呼他一声“方神”，这让方士谦多少有点儿感慨。

退役的时候觉得自己荣耀之路再无遗憾，既然微草有王杰希在，他自然心安得很，撒手起来果断又痛快。可是很快，世界各地闯荡下来，终于觉得自己还是舍不得那份少年意气的热血和勇敢，还有北京那一片儿土地上的烟火和温热。

很久以前方士谦总觉得，好男儿就该扬名立万，然后像武侠小说里那样远遁红尘、云游四海，变成说书人口中精彩绝伦的桥段。可后来他样样踏过，那个随心所欲的灵魂却情难自禁地开始期待归乡。

一年多前他去柏林投奔吴雪峰，两个人坐在酒吧里对吹啤酒。方士谦指着杯子里的Becks，醉醺醺地抱怨德国这种畅销世界的黑啤喝起来没有土耳其生啤那种幽灵游荡的感觉，然后他忽然捂起脸痛哭起来，说自己如今才觉得，王杰希那种老死不肯离开自家门前一亩三分地的性子，真是让人安心的流泪。

从此浪子回头，规规矩矩跟着吴雪峰挣钱，想着哪天王杰希不打了，俩人就在北京买套房子，喂几只土不拉几的狸花。这话他当然没敢跟王杰希说，不然就照他跑路之前大言不惭撂下的一番豪言壮语，他觉得自己在王杰希面前得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妈的！老子可稀罕死他啦！方士谦摸着下巴，眯起眼睛盯着车窗，露出一副危险的表情来。

刘经理从前排座位回过头，笑着问他：“方神咋啦？马上见到叶神王队他们，紧张啊？”

方士谦回魂，直起腰背坐端了身子，正儿八经地问：“刘经理，你看我今儿个帅不？”

老刘同志老实点头，眨眨眼道：“帅啊。也就比周队长差一点儿点儿吧？”

两个如花似玉的助理小姑娘噗嗤一声就笑了，方士谦撇嘴，挥挥手懒得争辩，搭眼看着窗外路过的广告牌，心里美滋滋的想：“没小周帅就没小周帅吧！反正王杰希觉得不丑就行呗！”

 

果然到了机场就开始下白雨，阳光暖洋洋的氤氲着一层湿气，揉的人心里软和成一团。

方士谦没怎么见过王杰希穿红白黑，印象里他的衣服一溜的色调偏冷，柜子门儿打开，最亮的颜色就是微草队服的葱茏青翠。

也许正因为这样才总让人误以为生人勿近。方士谦牢牢地盯着王杰希看。对方还没注意到他，推着行李箱在跟肖时钦说话，右手握着手机飞快地戳按。

没一会儿方士谦兜里的电话就震了，他脸上的笑再也藏不住，迎上去从王杰希手里夺走了行李箱的推杆。

对方顿住口，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脸上还带着瞬间惊愕的神态：“你怎么在这儿？”

瞧瞧！那眼睛都睁得一般大了！方士谦得意洋洋地开口说了句德语，举起胸前的工作牌晃晃，笑道：“您好，随队翻译了解一下！”

王杰希只愣了半秒，跟着迈出半步，猛然搂住了方士谦的肩膀。这动作一点儿也不逾矩，看起来就像两个许久未见的好哥们儿忽然重逢。

只有他们听到了彼此的心跳，擂鼓般表达着鲜明盛放的欢喜。

“够意思吧！没告诉你家大眼儿！”叶修从前面看过来，语气揶揄得很。方士谦扭头飞快地跟他比了个中指，脸上笑意未收，忿忿地骂道：“吴雪峰那个大嘴巴！”

国家队浩浩荡荡十四人，算起来大多是方士谦的后辈，除了叶修和张佳乐搭着腔开了几句玩笑，余下的还是一一打过招呼，叫了一声“方神”。

方士谦颇为得意，全数应下，一手拉着王杰希的行李，又一手拉着王杰希，坦荡荡地往航站楼外面走。

张佳乐在后面儿吹了个哨子：“哟！随队翻译还管提行李！”

“不服气叫你家老孙也学四国语言去！”方士谦笑道，也不管张佳乐站在张新杰旁边气的跳脚，只微微低头，在王杰希耳边念道：“早就想带你过来了。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牵着你走。”

他的心跳依然很快，按理说在欧洲呆了好几年，方士谦早该习惯了大街上同性情侣们亲密的举动，但真到了自己头上，果然还是抑制不住地感到紧张。

王杰希就那么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垂下眼帘，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反手握住方士谦汗涔涔的手掌，忽然觉得近来一直萦绕心头的那些有关荣耀、有关比赛的压力和烦恼都通通烟消云散。

他们就像刚刚恋爱的时候，在大街上背着人的地方偷偷勾一勾手指，那么举足无措，那么情难自已。

“咳！队长，有媒体在拍照。”不远处，黄少天红着耳尖儿龇牙，可我们温柔的国家队队长却自始至终气定神闲地微笑着：“少天不用担心。外媒不在意这个，至于国内媒体，他们知道什么东西不能公开报道。”

方士谦听到喻文州的声音，转头又看了看王杰希，对方迎上他的目光，倏然间极轻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你在，真的太好了。”

 

“叶修想让你解封魔术师？”方士谦倚在门框上，神情飘忽，若有所思。王杰希则背对着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吹头发。

酒店的浴室能有多大，王杰希举起手臂，握住吹风的姿势让他后颈处的衣领自然地下开，光裸的半个脊背便全都落在方士谦眼中。

水滴从发梢滚落，顺着柔长的颈项滑进浴袍白色的边缘，而后在肌肉紧实的肩背上消失不见。方士谦禁不住咽了咽喉咙，抱住手臂重新换了个角度靠着，尽量不去看这幅引人遐想的画面。

原本王杰希应该是和肖时钦同住一间的，但国家队今天刚到苏黎世，明儿一早又没什么安排，喻文州查房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确定了全员无外出，保证安全之后就放任王杰希住进了方士谦的单间。

方士谦发誓，如果国家队队长是王杰希或者张新杰的话，以这二人的性子，绝对不会有这样通融的好事。

一旦卸下队长职责，王杰希偶尔也会显露出年轻人任性狡猾的一面。很多年前方士谦发现这一点时，高兴的就像挖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藏。

“嗯。他希望肖时钦能配合魔术师指挥团队赛。”王杰希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浴室里满满回荡着呜呜的风鸣声。

方士谦张了张嘴，心里有些吃味地想，难怪在机场的时候王杰希会一反常态地跟他说出那样的话。

解封魔术师，适应团队赛。这感觉多熟悉啊！砸在脑海里千万丈浪花狂掀，压力和无力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溺海似的教人惊惶发颤。

八年前方士谦陪着王杰希走过一遭，看那人沉静冷淡的表象在他眼前一天天地崩碎，终于暴露出骨子里那个完完整整的十八岁少年，他倔强、他奋力、他执着而疯狂！

魔术师所向披靡，整个联盟甚至没有一人能为他树起一道新秀墙。但微草拖住了他天马行空的飞行轨迹，他亦成为了战队前进道路上难以逾越的高墙。

“小队长。”方士谦眯起眼敲了敲训练室的门框，“食堂要没饭了。”

终有一天，夕阳的余晖发散着颓败的昏黄，王杰希坐在电脑前摔了鼠标，发红的眼睛从显示器后面抬起来，看向方士谦的目光刚强的仿若一折即断。

他在发抖。方士谦脑子里只模糊闪过了这一个念头，心里针刺般怦然一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走过去的步伐为什么那么快，抱住王杰希的力道又为什么重的那么难以想象，反正他把王杰希的头揽进自己怀中，然后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

方士谦在那一刹如梦初醒，第一念头居然是王杰希竟没有站起来挥拳揍他。

憋了好一会儿，方士谦摸着鼻子闷声开口：“我请你出去吃糖卷粿吧，那个可甜了……”

 

“苏黎世恐怕没有糖卷粿吃。”方士谦别过眼无奈地笑了一声，没看到王杰希怔怔地从镜子里瞧着他，而后忽然拔掉了手里吹风机的电源。

他转过身，闭上眼摁住方士谦索吻，动作莽撞地甚至有些发狠。

方士谦由着他发泄，也分不清究竟是浴室里的蒸汽烘人，还是心里的烦闷逼得王杰希开始难以自制的情【呱唧呱唧】动。但他知道王杰希付出过多少，也知道他们一起拼尽全力的结局依然是，王杰希雪藏了魔术师，此后一去七年。

两冠在手，双职业精通，治疗封神。方士谦很早之前就没有了遗憾，可王杰希的遗憾却一直伴随着联盟对他的赞誉，清晰残酷，如影随形。

这一刻感同身受，方士谦伸出手紧紧揽住了对方的腰，托住他的后脑在唇齿间的真实交缠中安抚着爱人的不安。

“我陪着你。”

他埋首在王杰希的颈侧，喃喃地亲吻他的耳垂：“你尽管放手去试，如果到最后连国家队都做不到，也就不用再遗憾了。”

王杰希低着头不肯说话，只将额头抵在方士谦的肩膀上细碎地喘【呱唧呱唧】息着。良久，他抬起通红的双眼，声音还和十八九岁一样执拗。

“一定会实现的。”王杰希这样毫无道理地笃定着。

方士谦忍不住心头发酸，低头拨开刘海去吻王杰希的前额，那一刻他也同样虔诚而笃定地相信着：“我的爱人可是全世界最优秀的魔道。”

就和曾经与Hesse说过的那样，方士谦的声音经过了年少的飞扬和骄傲，那些来来往往又挥之难去的心浮气躁，最终在王杰希的身边沉淀成满溢的温暖和情长。

 

【Hesse Kaiser】：方，加入REICH吧。

【LINGXIF】：哈？Hesse，你在拿我寻开心吗？

方士谦的守护天使在德服还没杀进神之领域，关于他的议论就已经沸反盈天。竞技场部分的神之任务完胜通过，这代表着包括有单次时间限制的PK，这位守护天使也是按输出职业的要求完成的。

这在理论上的确可行，因为守护天使虽然和牧师一样同属于治疗职业，但牧师的职业优势在于回复，而守护天使却是生存。由于治疗强度一般，守护天使的生命和防御在荣耀里仅次于骑士，守护天使的技能更几乎都是各种属性的抗性加成，以及对对手的属性削弱。

也就是说，不同于牧师一定要去堆生命、防御、加速、暴击和爆伤来提高自己的生存和治疗能力，守护天使却可以适当放弃掉当中的一部分用于攻击，只不过因为这种玩法对于操作和意识的要求过高，容错率又很低，所以大多数守护天使玩家还是选择了中规中矩地走治疗路线。

然而方士谦刚好就是个例外。

昔日在役时，他最常使用的账号卡防风，武器是一把战镰——银武【灵犀】。它的特点就是攻击极高，配合技能使用，短时爆发力尤其骇人。第七赛季总决赛的团队赛上，就是防风倒下之前使出的最后一击极其巧合地触发了银武特效，直接砍平百花缭乱相对于王不留行的生命优势，最终魔术师取胜于第一弹药，微草自百花手中二夺总冠军。

神之挑战，LINGXIF表现出来的超高水平不仅在于他敢于选择这种稀有玩法，更在于那些天里几乎没有对手能对他做出实际性的攻击，就算打出伤害也是LINGXIF为了触发自己的技能效果而没有闪避。

Hesse在论坛上偶然注意到有人谈论这个守护天使，随即毫不矜持地开着大号登录了游戏，在竞技场上向LINGXIF发出了挑战。

与其说是挑战，其实更像一场考验和招揽。因为那个时候REICH战队的治疗选手状态下滑，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赛季结束REICH一定会引入新血。

彼时方士谦还不知道Hesse的身份，更不知道他就是德国荣耀职业联盟赫赫有名的REICH战队队长Ludwig Hesse，只不过因为这个魔道穿着一身银装，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王杰希的王不留行，也就顺便想见识一下德国的魔道学者罢了。

方士谦理所当然地输了，两人之间装备悬殊很大程度上决定了PK结果，但令方士谦意外的是，Hesse的攻击性非常强，但对节奏的掌控却又使得那种压迫性的攻势呈现出了令人心悸的游刃有余——他一直在和LINGXIF发消息，公共频道毫不避讳地向对方抛出了令人钦羡的橄榄枝。

方士谦深吸了一口气。

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在毫无失误的情况下，依然无法令对方陷入丝毫混乱。方士谦几乎可以认定，眼前这个家伙比王不留行还要难对付。

但王杰希从来不仅仅只是王不留行，在心头的那一片浩瀚夜空之中，魔术师一直寂寞地沉眠。

也许是为了表达诚意，Hesse在神之挑战所规定的时间线之前主动退出了PK，方士谦挑高了眉，觉得对方这种炫耀之余带着点儿示好的态度着实令他恼羞成怒。

简直就像ID一样，皇帝之于平民的裁判，强硬地透出了上位者冷酷的仁慈。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吴雪峰语重心长地和方士谦科普了德国的荣耀圈，并且叼着代购回来的中华烟，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问，方神啊，有没有想法在德国重出江湖？

方士谦瞪他一眼，露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然后在赛季结束的转会窗里直截了当地拒绝了Hesse。

“我的爱人是全世界最优秀的魔道学者，所以我不会成为其他人的治疗。”

也是这时候Hesse才知道，LINGXIF的操作者原本就是一位冠军队封神的职业选手。

 

王杰希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酣畅淋漓的性【呱唧呱唧】事之后他连一根小手指都不想抬动，任由方士谦不知餍足地搂着他乱蹭。

男人的声音犹带着情【呱唧呱唧】动时的沙哑，热息落在王杰希颈侧，引起一阵撩人的颤栗：“德国队有个魔道，下次你要是对上了，记得要把灭绝星尘照他脸上拍。”

“嗯？”王杰希只哼了一个音节，鼻腔里钻出的声音犯着粘腻的懒，尾音意犹未尽地打旋儿，直惹得方士谦心尖发痒，忍不住又在他圆润的肩头咬下一口。

青红的吻痕叠着浅浅的牙印散布在光洁温润的皮肤上，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一种凌【呱唧呱唧】虐的快【呱唧呱唧】感，却又怜爱不已，恨不能捧上心头。

人类最根本的欲望总是潜藏着对破坏的渴望，这暴露了世界的本质——万物趋于混乱，又最终稳定于平衡，如此往而复来。

方士谦抬起脸吻住了王杰希的嘴角，亲昵地厮磨，手指顺着他的耳根抚【呱唧呱唧】弄下去，停在细腻的脖颈处往返流连，而后忽然抓住那件洁白柔软的浴袍，用力地拉扯到臂弯。

王杰希被他弄得烦了，睁开眼侧首咬【呱唧呱唧】住方士谦的喉结。静夜之中，他的笑声几近耳语：“他要是欺负你了，我肯定记得替你报仇。”

昏黄的暖光穿透发梢，在青年的眼底投下一片暗色的影。方士谦沉着脸撑起半【呱唧呱唧】身，目光赤【呱唧呱唧】裸地锁定了身【呱唧呱唧】下那人一双漆黑的眸。

水光蘸着夜色旎秾，莫名化出几笔冷厉和妖娆。

方士谦放任自己情【呱唧呱唧】迷其间，他眯起眼睛，手指挑开了王杰希半【呱唧呱唧】敞的衣襟，又从锁骨一直摩挲到腰侧。

这个时候的王杰希是滚烫的，没有镜头下的淡漠，没有魔术师的奇诡，没有微草队长的稳重，他热情又大胆，浑然只是个明艳的青年。

至多再加上，属于方士谦这样令人欣喜若狂的定语。

刚刚进入过的身体毫不费力地被再次打开，只在插【呱唧呱唧】入时依然逼出了王杰希一声不适的低【呱唧呱唧】吟。

他扬起颈项，漂亮的线条方士谦只需稍稍低头就可以吻住，但他扣住了王杰希的后颈，含着他的耳尖享受着这种绵长的占有。

“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要的。”方士谦低声笑着，几乎恶意地挺了挺【呱唧呱唧】腰，前端刮过熟悉的某处，满意地听见王杰希抖着腰泄出一声难耐的喘。

是谁说七年之痒？方士谦只觉得自己七年走来，心里全部的梦想都几乎实现了，唯一剩下的只是一辈子都能抱着怀里的这个人睡觉。

“乖，放松点。”方士谦咬着牙，湿汗滴落在王杰希胸前，他俯下【呱唧呱唧】身子急切地含住，然后把自己恶狠狠地顶【呱唧呱唧】进王杰希的最深处。

“啊……方士谦你、他妈的轻一点。”王杰希拧着眉头，眼中一片水汽迷蒙。

只听方士谦低声笑骂了句什么，忽然抓着王杰希的手紧紧扣住压【呱唧呱唧】在床【呱唧呱唧】上：“昨晚刚买的套【呱唧呱唧】子还剩着。”

不由分说，方士谦含住了王杰希的嘴角，进而撬开唇齿攻城略地，将所有挣扎连同喉间破碎的呻【呱唧】吟【呱唧】喘【呱唧】息尽数吞下。

心间身旁，往来不过俱是你。

 

END.

 

本来要写的那篇眼看着写不完了，只好爆肝通宵搞个原著向短文TAT

后续是Hesse喜欢杰西卡，狂追，当着面儿公然表白那种。气的方神跟新杰借了石不转，在全明星的时候下战书，然后拿牧师拍死了他。我们4000老凶老凶了【龇牙

比赛什么的反正花疾后续会写的。

十二点五十分写完打卡。朋友们晚安，希望不会被屏蔽啊哈哈！

  @方王活动企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