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天光明灭,我自一树阴阳。
谢绝转载/不扩列。
双花/方王/喻黄/唐林。
花疾未愈=KEEP YOUR DREAMS.

© 沧冷。
Powered by LOFTER

[全职/方王双花]《情丝绕》1-3

*古风abo,主方王,副双花,有成亲生子情节雷慎。架空瞎写,狗血套路,不止一点ooc,姑且沾点权谋,HE。

*时间线在同背景双花方王《一段香》之前。


1

“宁王殿下留步!”

“晋国公大人。”

殿外,长者追赶而至,扶正乌纱,神情激恸。

“月前,云台军军备被劫一案,劳殿下亲赴黔中剿匪,解南境战局之危,挽七万将士性命,保皇家颜面不损,老臣……老臣委实……”

一语既塞,长叹罢矣,长者拱手,欲行上揖。

宁王抬手止之,沉声应对:“国公大人言重,此乃孤分内之事,父皇尚未有奇,大人此言倒教晚辈惶恐了。”

“不敢、不敢……”长者涩笑,几度欲言又止,目光躲闪,似有难言之隐。宁王视之,状若未察。

斟酌良久,晋国公倏而俯首,眉间惴惴,若有所指:“士谦此前远赴云台,数载喋血,于他自是有益。然,荆南战事长久不平,生死难料;朝中宵小作乱谋私,险置死地。每每念及,老臣委实放心不下。”

宁王稍瞥,面不改色,从容道:“还请国公大人宽心,父皇已命表兄押解补给奔赴娄山,想来此次定然万无一失。”

“百花令主?这……”晋国公大惊,一时语塞,少顷,复又作揖:“殿下,请恕老臣唐突。那贼寇背后之人,当真再无可查?”

默然片刻,宁王淡声:“书信往来,行话颇多,涉及人名、地名,俱是代号。人证自戕,物证虽呈大理寺,至今毫无进展。”语毕,忽而驻足,宁王转身,正色道:“不知国公大人可有高见?”

“殿下心中自有定论。”晋国公亦停步,神情肃然,再拜:“而今朝局暗流涌动,殿下高立云端,自然通晓个中不易。

“风起云涌、旦夕祸福。臣自问无能,不过京中富贵闲人,毕生所愿,也不过晋国公府上下平安。故,殿下大恩,请恕老臣……无以为报。”

 

2

“他果真亲自去了黔中?!”

戌时,娄山,云台军大营。方士谦负手,于帐中来回踱步,神情体态俱是难安。

张佳乐坐于案前,埋首拭剑,兀自言道:“骗你不成?那批粮草物资,押运官乃宁王门生。此人出身寒门,但颇具才干,除殿下以外素无依靠。此番遭人算计,是为何故、又是何人主使,殿下心中自然有数,只怕也动了真怒。”

“……”沉吟半晌,方士谦踱至案前,恨恨道:“那押运官现今如何?”

“押运官?”张佳乐抬头一哂:“怪哉。数日不见,竟不知旁人闲事,方兄竟也上心,当真刮目。”

 “是又如何?”方士谦哼笑,只听张佳乐施施然答道:“既然宁王殿下已尽数追回物资,那押运官自然性命无虞,只仍旧遭了贬谪,不知何日方能翻身。”

“如此……”方士谦眉头紧锁,复又徘徊。未几,再至案前,取一盏冷茶送入口中,佯作淡定,道:“宁王如何?有无受伤?有无牵连?”

张佳乐闻声扬眉,收剑入鞘,玩味道:“牵连自是无甚牵连,反倒得了陛下赞许。只不过……”

“不过如何?”方士谦心下一紧。

“不过,似乎受了伤。”张佳乐抻臂,怡然笑道:“离京那日,承蒙殿下相送,于折柳亭话别。吾观其面色,苍白尤甚,吐息亦是虚缓,恐肺部有损。想来一番折腾,而今宁王殿下与三皇子,只怕心中俱不痛快。”

方士谦沉下脸去,兀自冷哼:“算算日子,三皇子今秋及冠,该要册封亲王、出宫开府了吧?”

“正是。”张佳乐颔首,目光稍凛:“宁王殿下贵为嫡皇长子,册立至今也有两年余罢?天家迟迟不立东宫,实则怨不得三皇子有心。”

“敢议东宫,你倒大胆。”方士谦睨他,不知何时又端起那杯冷茶,眼底一片阴翳,冷笑道:“谁教他不争气,是个坤泽。”

“哦?”张佳乐倏而挑眉,“你我相识二十余载,我竟不知世子爷心中原是瞧不起坤泽的?既如此,烦请世子寻一样趁手的兵器来,且试试能否在我手下走过五十招,如何?”

方士谦却不理会,顾自整理衣襟:“嫡皇长子,六部一一当过差事,又整日里巡防地方,文治武功、政【呱唧呱唧】绩卓然。你倒说说,他到底还有哪里是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始终不放心的。”

张佳乐笑而不语,低头拔剑翻覆于掌中,揶揄道:“宁王府那袁姓的小医官,可是你亲自调教得?”

方士谦面色稍动,张口欲驳,却终于无话,无奈道:“你究竟是想怎样?”

张佳乐欣然莞尔:“无甚大事,不过是晋国公大人思子心切,陛下体恤,诏令世子即日回京,任职大理寺。”

言毕,收剑,帐中烛火昏昏,半晌不闻人语。

 

3

“长安城外有一道凉亭,原是供人踏春歇脚的。后来从旁修整出一条官道,便成离人送别之所。”方士谦解下孙哲平左肩绷带,并指在那箭伤边缘轻慢按过,便闻一声吃痛闷响。

他抬眼稍瞥,见对方双目紧闭,额间湿冷,却无半分体恤,手中暗暗使力,三两下便将那骇人伤口敷好新药,又包扎妥帖。

方士谦道:“白日里,张佳乐向风老将军问起,可曾有青年持信物赴娄山从军。我原先瞧着,便觉得你那扳指眼熟得很,万未料到竟是这样的出处。”

孙哲平默然睁眼,正对上方士谦眼底促狭笑意,便又没了声音,好半晌方才涩声:“无妨,扳指之事师父并不知晓。”

方士谦挑眉,疑道:“我想也是,便未作声。况且张佳乐不过随口一问,料想便是你一厢情愿。老孙,我只再问一遍,你从前说,此物乃心悦之人所赠,此话当真?”

孙哲平阖眼未答,方士谦心绪辗转,终是抬手抚住额头:“也好,索性你近来卧床养伤,未见其面,便听我句劝,趁早绝了心思。须知这长安城中,世家子女,但凡身为坤泽,定能早早觅得一门贵亲,只二人例外,其中便有张佳乐。”

他难得这般言辞恳切,孙哲平却并不以为意,似乎对此早有耳闻,更置若罔闻。他看向方士谦,幽幽便问:“那唯二其二,可是宁王殿下?”

方士谦一怔,继而苦笑:“你既晓得此事,便当知门户有别、地位悬殊,是何等沟壑。所谓‘人间事无避百花’,张佳乐身为长公主独子,承继大荣‘百花令’,行的是监察朝臣,掣肘江湖之事,虽无官职,却向来直命于天子,陛下绝不会轻易予他赐婚。就算来日,你为云台主帅,亦无例外。”

倏而风起,帐中烛影斑驳,扰人心绪。偏夜静如斯,月华清亮,旖旎无边。

片刻风歇,四野静默,便连那摇曳烛火亦于此时寂如凝滞,只听孙哲平低声问询:“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王城之内云诡波谲,饶是你两年前远避至此,心中可有一日真正舍了宁王殿下?”

方士谦不答,目色幽幽,嗟然叹道:“只怕而今情势,已非我舍不舍得便可作数。也罢,圣意难测,皇族中人又有哪个当真纯善可欺?左右他心中所想,我是从来不懂的。”

 

TBC.

 

评论 ( 4 )
热度 ( 256 )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